“你們三個紈绔,別以為我們這些人怕了你們,你們是什么樣的人,也好意思說我們,憑什么說我們。”
藺和跟龐勇的眼睛不知不覺紅了,他們在家族中確實不凸出,但也輪不到徐家成這三個紈绔來羞辱他們,這讓他們不能接受。
“紈绔怎么了,怎么,你們看不起紈绔啊,今日就讓紈绔好好教訓一下你們,省的以后你們再眼瞎。”
徐家成擼起袖子,一拳砸在藺和眼眶上,頓時,藺和的眼眶就青了一圈。
他本來就白,加上徐家成的力氣大,那兩個青色的眼圈看著還挺恐怖的。
“你,你敢打我,我跟你拼了。”
藺和捂著眼睛,他也不知為何,只覺得一股怒火從胸口直直的往上沖,根本就收不住脾氣,被徐家成這些人一說,那些火氣更大了。
“打他們,三個紈绔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,你們憑什么打藺和跟龐勇。”
藺和跟龐勇這些年在西京中結交了不少好友,不過都是一些酒肉朋友,別問他們為何在這個節骨眼動手,問就是他們剛才吃的東西中被白錦書命人加了點料,所以他們才會這么暴躁。
大胤后代的少年郎如此不堪大用,最懊惱的莫過于天元帝了吧,若是他不顧及羽剎軍跟白家軍以及前方的將士,那么大胤就真的沒有武將可用了。
忠勇侯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,能不能讓他在關鍵時刻保家衛國,沒人比皇上心中再清楚。
“住手,孽子住手!”
“給本官住手,孽子!”
獸場的事情發生,各個大臣們原本還事不關己,都努力的在座位上縮著脖子看熱鬧,但那些貴公子一動手,他們就不能不說話了,也沒了先前的淡定。
四面八方的怒吼聲傳來,賀時年樂的拍了拍大腿。
何時見過那些個虛偽的大臣如此激動,這下真是好生熱鬧,他就喜歡看這樣的場景。
周九思說的沒錯,那小丫頭真是黑心,將那些貴公子算計了進去,這下更讓皇上懊惱了,也能給皇上一個臺階下。
“快,快讓人讓那個孽子給我住手,不,本侯親自去,親自去。”
永安侯渾身一抖,對上皇上要殺人的眼神,嚇的脖子都縮成了一團,莫名有兩分搞笑。
他彎著腰,小跑著朝龐勇跟徐家成那邊的席位上而去,許是跑的急了,還用肥肥的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楚逢時那小兔崽子,這次他一定要打的他下不來床,看他還敢不敢鬧事。
“打你怎么了,打的就是你,誰讓你不長眼,奧,本世子看你們都不長眼,給你們治治。”
楚逢時揮了揮手臂,往拳頭上吹了口氣,隨后一拳對著龐勇又打了過去。
都是粉面油頭的世家公子哥,怎么能抵的住這一拳頭,這一拳下去,龐勇的鼻下直接流出了兩行血。
“住手,說話就說話,你們怎么還打人呢,本小侯如今是太皇太后親封的一品帶刀飛魚將,你們打架,本將可不能置身渡外,來人啊,將他們都給本將拉開,帶走。”
傅子軒大手一揮,幾道身影猛的從獸場的角落中飛了過來。
跟大多數身穿黃色鎧甲的侍從不一樣,這些人皆穿著飛魚服,手上拿著飛魚劍,只一眼,大臣們就認出了這是太皇太后身邊的那些暗衛。
好家伙,傅子軒真是入了太皇太后的眼了,她竟將暗衛交給傅子軒調遣,這傅子軒只怕在西京時來運轉了。
“孽子,孽子啊。”
永安侯剛顫顫巍巍的跑過來,還沒來得及動手,飛魚衛就將徐家成等人擒住了,永安侯身子一頓,眼中帶著疑惑,看向傅子軒。
傅子軒嘴角一抽,見永安侯清澈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愚蠢,倒是不知道說什么話好了。
“傅小侯爺,這……”
長公主派來的嬤嬤也楞了,這傅子軒時間掐的太好,他們剛過來,飛魚衛就將人擒住了,怎么個事?
“諸位,今日本將奉太皇太后的懿旨保護圣上安危,他們鬧事,本將不過是依照規矩將他們都拿下,萬一他們觸怒圣上龍顏,恐連累家族,本將是為了你們好。”
傅子軒擺手,將那些家族想說的話堵在了半道,讓他們有苦說不出。
傅子軒句句在理,又將太皇太后搬了出來,可這些貴公子是因為他出手打人的,他怎么還將自己給摘的那么干凈呢。
“哈哈,本小爺還是厲害,看藺和那娘娘腔,那眼眶黑的,他娘都認不出他吧。”
飛魚衛手上壓著楚逢時,但有眼睛的都看出了他們根本沒用力,楚逢時咧嘴一笑,笑的牙齦都露了出來,一副紈绔弟子模樣。
永安侯眼前一黑,下意識的往皇上那邊撇了一眼,只一眼,他的臉也黑了。
快速的走到楚逢時身邊,永安侯一巴掌就敲在了他頭上:“孽子,圣上跟前,你怎么能動手,不想活了是不是。”
“爹,是他們先動手打孩兒的,母親從小就教導孩兒,誰要是打我,我就要打回去,咱們可不能吃虧啊。”
楚逢時被自家老爹打了,委屈的撇嘴嘟囔著,將他母親搬了出來。
永安侯一聽見自家夫人,身子又是一抖,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,看著真是委屈及了。
他下意識的往楚逢時腦袋上看了一眼,要不是顧及著皇上在這,他指不定還要看看剛才那一下是不是太重了。
沒辦法,他懼內啊,永安侯夫人也是武將后代,武功可比永安侯強多了。
“閉嘴,不許你再說話了,不然本侯也保不下你。”
永安侯瞪了一眼楚逢時,卻沒再動手,只哭喪著臉對著皇上的方向行了個禮。
他人胖,一害怕就縮成一團,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他,這幅模樣實在搞笑,也讓天元帝氣笑了。
“呵。”天元帝揉了揉眉眼,原本變化無常的面上忽然浮現出些許笑意。
他另外一只手上還握著剛才暗二呈給他的折子。
“太傅,你繼續說。”
天元帝聲音也難分喜怒,鐘太傅低著頭,又道:
“皇上,正如白三娘說的那樣,五國春宴,一旦上了獸場就不能下來了,規矩就是規矩。但羽剎軍的事也需要給一個說法,臣有一個提議,斗獸繼續,但是解開那些綁著羽剎軍的鎖鏈,讓他們繼續搏斗,若他們勝了,圣上自然許他們一個恩典,重查當年晉城跟羌笛城的事情。”
鐘太傅了解皇上,知道他想聽什么話,順著他也就說了。
果不其然,他話落,天元帝臉上的笑容更大,他擺擺手,道:
“就依太傅的話說,今日機會難得,讓朕看看羽剎軍能不能討到這個恩典,突厥王的意思呢。”
天元帝說完,又笑看著忽律邪。
忽律邪撐著下巴,自然也沒意見,他的視線越過眾人,定格在下面的白錦書身上,懶懶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薄唇勾起,忽律邪吐出一個字,獸場下,明陰握著手,眼底帶著喜氣,他跪在地上,身側,一股幽幽蘭花香味傳來,只見白錦書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跟前,白嫩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:
“明將軍,錦書不怪你挾持錦書,還請為大胤爭光。突厥人能訓那些猛獸,羽剎軍能人眾多,也一定可以的。”
白錦書笑著,她柔柔弱弱的,但明陰卻聽懂了她的潛臺詞,他渾身一震,手心中被塞了一個藥瓶。
又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飛了過來,翩若驚鴻,帶著一股冷沉香味。
只一下,蕭君策就抱著白錦書從獸場飛到了看臺上。
而幾乎是他們離開的瞬間,蒼狼群又動了。
明陰盯著那些蒼狼,唇角勾出一抹冷笑。
皇上給了羽剎軍機會,若羽剎軍沒有任何價值,那么接下來也還是死路一條,可若是他們也能像突厥人一樣馴獸呢。
五年前,羽剎軍可是被大家傳的神乎其神,哪怕他們不會馴獸又如何,有白家大姑娘在,就一定能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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