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眾人身后,一個穿的破破爛爛,面色紅潤的矮小老頭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,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,腰間還別了一把破扇子,生的是鶴發童顏,就是有些普通。
白錦書盯著老頭,眼底有些紅,面前的人仿佛又跟前世重合。
還記得她當初為了蕭景輝的大業奔波江南,壟斷了江南多數商賈賺了銀子累到在街道上引發了體內的毒。
是師傅將她救了,許是覺得她可憐,師傅教習她醫術,讓她自保。
師傅對她猶如親父,不僅救了她的命,蕭景輝的軍隊需要藥材,師傅便將鬼谷的藥材拿出來給她。
可惜蕭景輝狼子野心陰狠狡詐,竟欲想讓鬼谷中的弟子歸順于他,師傅跟師兄們不愿,最后被他用計破了山谷,一把火將鬼谷燒了。
想起前世,白錦書猛的閉上了眼睛,這一刻她身上的氣息復雜及了,就連百姓都能感受到。
鳳行動作一頓,白錦書的眼神太復雜,還帶著一股熟悉,竟給他一種她認識自己的感覺。
還有,若是剛才他沒看錯,這小子好像有些痛苦,是看見自己讓她痛苦了?不會吧,他明明長的如此英俊,旁人看見他不應該是這個表情啊。
“在下師承,鬼谷谷主,是他親傳的弟子,他不僅教在下藥物有屬性,還告訴在下藥可以多吃,但話卻不可多講,藥吃錯了有辦法救,可話說多了有時候卻是要命的。”
白錦書低低出聲,面上還帶著一股懷念,而鳳行手上的扇子卻是掉在了地上,酒也不喝了,眼睛瞪的很圓。
他什么時候又收徒了,他本人怎么不知道呢,不過這小子怎么會知道自己說過什么。
“你說你師承鬼谷谷主?認真的么。”
鳳行身后,一道身穿綠衣的人影緩緩出現,他生了一張十分風流的臉,尤其是一雙眼睛,很是勾人。
如墨的發被一根綠色的發帶綁著,顯得有些妖孽。
白錦書看見花時,又露出了那種笑意,讓花時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不由得看向鳳行,那眼神帶著詢問,好似在說你什么時候又給我收了個師弟啊。
“正是,不僅如此,在下還有一位師兄,師兄對在下很好,還教在下分辨藥材。”
白錦書滿臉坦蕩,坦蕩到花時都蒙圈了,忍不住都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么做過。
“原來真是神醫啊,還是鬼谷神醫。”
管仲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,而那些百姓則是更高興了,越發覺得自己有救了。
花時看著百姓臉上的喜色,眉頭又皺了起來,幽幽的看著白錦書。
雖不知白錦書醫術到底如何,可她卻將這些百姓的心理摸了個透,倒是聰明,符合鬼谷收徒的標準,咳咳。
花時想著想著,也跑偏了。
“鳳大夫,您怎么來了,可是昨日說的藥研究出來了?”
管仲對著侍衛揮了揮手,走到鳳行身邊,著急的說道。
這蜀州所有的大夫中,當屬這位鳳大夫跟他的徒弟不同,他們與其他大夫不一樣,很是專注研究疫病,也提出了很多建議,就比如搭棚子安置百姓就是他提議的。
“還沒有,還差一味藥材,老夫也是納悶。”
鳳行咂咂嘴,管仲則是點點頭,配藥這事急不得,畢竟關乎人命。
“攝政王殿下,齊王殿下,請隨下官先去驛館吧,蜀州的情況,請容下官再稟告一次。”
管仲彎腰,蕭君策則是點點頭,跟著管仲一道去了驛館。
蜀州情況時時多變,每隔兩個時辰便要收一次消息。
蕭景輝看了一眼白錦書,不知為何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,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,但他知道白錦書絕對不簡單,就憑她三言兩語可讓百姓振作,就絕非尋常人。
可惡,為何那么多人才都在蕭君策身邊,而他卻只能自己拉攏人,如今連一個管仲都拉攏不過來。
蕭景輝臉色陰郁,一想到最近他的計劃總是暗中被破壞,他恨不得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暗一,你留下,神醫有需要,你立馬去辦。”
蕭君策的聲音傳來,暗一應了一聲,跟在了白錦書身后。
“喂,你當真師承鬼谷,我也略通醫術,想跟你這個鬼谷弟子切磋一下如何。”
花時見蕭君策走了,竄到白錦書身邊,盯著她的眼睛,輕笑一聲。
“這位師兄,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白錦書微微一笑,這一喊,又給花時喊楞了,他摸了摸鼻尖,覺得白錦書是在占他便宜,誰是她師兄啊,說的好像真是師傅的徒弟一樣。
“反正都是解疫病的,那便跟我們去城北如何,我跟我師傅收集了幾個病患,不如你也看一下?”
花時說著,見鳳行也點頭,知道他也是對白錦書好奇的,尤其是剛才他那施針的手法,別說,跟鬼谷的針法像了六層,他可真是好奇啊。
“好的師兄。”
白錦書十分好說話,一口一個師兄,花時卻驚奇的發現自己不反感。
他雖是風流,可在鬼谷中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觸,也沒人敢靠近他,如今站在白錦書跟前,他總有一種很舒坦的感覺。
花時不由得扶額,覺得今日的自己當真是奇怪。
“那便走吧,想必一會管刺史就該將這些百姓分別安置了,你這個提議,師傅今日來正是要跟刺史說的。”
帶著白錦書往城北的方向走去,花時說著,而白錦書則是淡笑不語。
她只不過是仗著前世師傅跟自己說起疫病時的話琢磨的,前世這場疫病,據說也是師傅研制出了藥,而那藥也在谷中流傳,她是知道藥方的。
只是前世并沒有突厥參與進來,她并不知道這疫病到底跟前世一樣與否,因而還需要做試驗。
白錦書身后,白燃呆呆的跟著,他很乖,不吵也不鬧,白錦書想要拿什么,他還會幫忙。
“這是誰啊,瞧著真是憨厚的很。”
花時看了一眼白燃,好心的沒說他是個傻子,白錦書低低一笑,花時是個毒舌,沒直接說倒是令她驚訝了
“是我在路上救的人,他認我為兄,日后他便是我的弟弟。”
白燃拽著白書錦的袖子,白錦書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,他越發溫順。
“奧,看不出來你還挺好心。”
花時挑眉,他的意思是收個傻子當弟弟,你可真行,只不過他沒說的太直白,怕給白錦書嚇跑了。
白錦書跟花時一邊走一邊說話,而鳳行則是故作高冷的豎著耳朵聽,一盞茶后,他們便到了城北。
城北也搭建了棚子,病患沒有那么多,可是百姓們全都在躺著,面色十分紅,可見癥狀很重。
幾個穿著白服的人不斷穿梭在百姓中,手上端著藥跟水壺,他們都略通藥理,自愿擔起了照顧百姓的任務。
“咳咳,嘔,我不能呼吸了,大夫救救我,救我。”
嘔吐聲又傳了過來,一百姓痛苦的打滾,捂著自己的胸口。
“鳳神醫,不好了,那藥出了問題,怕是情況不太好。”
一端著碗的人匆忙走了過來,對著鳳行道。
他身上還沾著黑漆漆的藥汁,戴著面巾都能聞到。
“石懷草有奇效,服藥后不可能產生不良反應,既不是藥材的問題,那便是患病的百姓恐有隱疾。”
白錦書看著那藥汁,幽幽出聲,她話落,花時眼睛都瞪大了一分,而鳳行則是猛的停了下來,雙眼發光的看著白錦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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