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a同花,你們是什么?”
所有人都屏氣凝神。
沒有回答。
莫姐緩緩的翻開牌面。
陳放在看清楚牌后瞬間眼神落寞。
但我敏銳的觀察到。
失望是短暫的。
轉而是喜上眉梢。
由此可見,這兩人是利益共同體。
莫姐贏就代表陳放贏。
三個3,豹子。
在拖板車里面,這是大到沒邊的牌。
我嘆了口氣,點上一根煙。
“你這牌太大了,怎么玩?”
聽到我的話。
陳放眼疾手快,替我翻開了牌。
“哈哈哈,你這什么玩意?也敢下五萬?送錢呢?”
我的牌面非常小。
一對7。
這要在平時,撐死了也就是跟一輪棄牌。
但我卻選擇硬拼到底。
說實話,跟送錢確實區別不大。
“陳總,你這么激動做什么?難道這把你能贏?”
我故意這么說為的就是懟他一下。
果然,陳放聞言面色一緊,“哼!”
“這樣看,是我贏了吧!”
莫姐松了口氣。
這把的注碼來到了二十多萬。
由不得人心情忐忑。
她正要伸出手去拿錢。
反手被鐵塔擋了下來,“哎呀,我說你怎么弄的?我還沒開牌呢,你急什么?”
所有人的看向了他。
的確,場上就只有他還沒開牌。
剛才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莫姐開出來的豹子吸引。
倒是忽略了。
“呵呵,不是我說你,大兄弟,你都輸一晚上了,拿過什么像樣的牌嗎?”
陳放嘴角一挑。
露出不屑的表情。
鐵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“啥玩意?老子沒拿過同花嗎?”
“嘿嘿!你不說我倒是忘了,是光拿了個底錢的那把嗎?”
陳放皮笑肉不笑,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。。。”
鐵塔臉被脹的通紅。
胳膊上青筋暴起。
我看他馬上要發作,立刻說道,“咱們是來玩的,別扯那些沒用的,比牌才是王道。”
“對,這話我愛聽,比牌是正經事。”
鐵塔會意,收攏了暴怒的心情。
陳放冷冷的笑道,“那你倒是趕緊開牌啊,磨嘰啥呢?我還就不信你能拿到比三個3還大的牌,你有那命嗎?”
“呵呵!姓陳的,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,要是我拿到更大的牌你說怎么樣?”
鐵塔指著鼻子回懟。
兩人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陳放也猛的站了起來,“這把你要能贏,我開口喊你爺爺。”
“行,這話你說的,可別不認賬。”
鐵塔說的斬釘截鐵。
生怕陳放后悔。
“要是你輸了怎么辦?”
鐵塔皺起眉頭,“你想怎么辦?”
“別的就算了,你要是輸了,你給我跪下磕兩個頭,再從我褲襠里面鉆進去,怎么樣?”
陳放越說越過分。
我都聽不下去了,“陳總,這就玩大了吧?”
“滾一邊去,你算啥玩意,輪到你說話嗎?”
沒想到陳放直接怒罵我。
我冷眼掃了過去。
自從我出道以來。
但凡敢罵我的人,都沒什么好下場。
這個陳放居然這么惡毒。
“你他媽的比,看你媽呢,老子看你不順眼很久了,信不信抽你丫的。”
我不過就是瞥了他兩眼。
陳放再次口出狂言。
我冷笑兩聲沒有說話。
自顧自坐了下來。
見我沒有回應。
陳放更加肆無忌憚,嘴里的臟話一連串說了出來。
“我說你嘴怎么這么臭?要不要咱們倆練練?”
鐵塔邊說邊緊握雙拳。
骨頭關節“噼啪!”作響。
再加上他高大的身型。
陳放瞬間不敢接話,閉上了嘴巴。
“行了,開牌吧。”
莫姐再也聽不下去了。
扯了這么半天,簡直跟菜市場一樣。
“行!”
鐵塔沒有多余的廢話。
反手翻出撲克牌。
“三。。。三個9。”
陳放頓時傻了眼。
莫姐也花容失色。
只有米朵站在一邊面露欣喜。
我就像是旁觀者,面無表情。
“哈哈哈,我就說我贏了吧,錢是我的了。”
鐵塔狂笑著摟錢。
動作之夸張跟個顯眼包似的。
“等一下。”
陳放忽然開口大喊。
鐵塔愣了一下,看向他。
“你這牌有問題,怎么可能三個3碰到三個9?這是什么概率?”
陳放大叫著跺腳。
我看他面紅耳赤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。
“陳總,你是不是想耍賴,你要講我有問題,你拿證據出來?如果拿不出來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鐵塔陰沉著臉。
一雙大手就像老虎鉗撐在桌面上。
陳放臉色鐵青,一言不發。
他哪來有這個眼力勁看出我出千。
無非就是賭徒輸了以后,不甘心罷了。
“我。。。我。。。”
良久過后,他還是說不出什么。
鐵塔冷言說道,“剛才你說喊我爺爺的,現在怎么講?”
“咔嚓!”
我能清晰的聽到陳放緊咬牙關的聲音。
牙齒摩擦刺耳尖銳。
“爺。。。爺。”
鐵塔故意裝作聽不見,“你說什么?聲太小了,壓根聽不到嘛。”
陳放緊握雙拳,“爺,我喊你爺。”
“唉!這還差不多嘛,哈哈哈。”
鐵塔拿了個袋子,把錢裝好以后就準備出門。
見到這番動作。
陳放立刻大叫,“贏了錢你就想走?”
“咋滴,你還要繼續?你還有本錢嗎?”
鐵塔一句話把他懟的啞口無言。
我看準時機說道,“今天太晚了,改天想玩咱們再約嘛,來日方長,你說呢陳總?”
陳放先是一愣,隨后點頭,“對,來日再戰。”
我能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球。
以及猙獰的面目。
我相信,他一定很不甘心。
而剛才陳放辱罵我。
我沒有回應,并不是因為怕了他。
恰恰相反。
我要讓他好好長長記性。
什么人能惹,什么人惹不起。
我,就是那個他惹不起的人。
下一次。
我就要讓他連本帶利還回來。
“真厲害,我去,三張9都被你拿到了,鐵塔,鐵哥哥,你真強。”
剛下樓,米朵就蹦蹦跳跳的笑的樂開了花。
鐵塔咧嘴一笑,“我能有什么本事?都是白七爺好吧。”
“白七?他不是拿了一個小對子嗎?”
米朵不太理解。
我也沒有解釋。
鐵塔把錢遞給我,“白七爺,錢給你。”
我搖了搖頭,“我的五萬還給我,你拿走你的本錢,剩下贏的,你跟米朵分一分吧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?白七爺,你不能每次都這樣不拿錢啊?”
鐵塔覺得不太妥當,還要繼續說。
卻被米朵打斷,“我說鐵哥哥,有錢分你還不滿意啊,你不要我可要呢,把我的那份給我先。”
“我說,你能別搶嗎?搶劫啊你這是,女土匪進村了?”
“快給我,這是我的錢。”
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吵鬧。
抬頭看向辦公樓。
在剛才的房間內。
陳放正探出頭望了下來。
果然,他還是耿耿于懷。
賭徒的心理就是這樣。
起初想贏錢,后面想翻本。
最后一無所有。
我嘴角冷笑,拿起手里的香煙抽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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