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沉的聲音漸漸入耳,足以撫平心底的躁鬱。
想想……這一切都是為了和他一起過上安穩的生活,便也什麼都不怕了。
顧承下意識把手插進衣兜,謝祈年也總會挑這時候,去挽他的手臂。
粘著顧叔叔,照顧顧叔叔,哄顧叔叔開心,給足顧叔叔麵子,這些天來,已經成了謝祈年下意識的習慣。
指尖觸及微硬的東西,顧承斂眸,不一會兒,拿出一根……棒?棒?糖?
隻是上麵的糖紙不常見,灰色的,畫著一隻眼睛是荷包蛋形狀的小白眼狼,旁邊還有一個對話方塊,裡麵寫著“嗷嗚qaq”。
顧承一下被這包裝逗笑了,參觀謝蘊花海的緊張心情霎時散了個乾凈,直接忽略一旁緊張到冷汗落進眼睛裡的白蒼源,問:“這是什麼?”
“棒棒糖啊。”謝祈年解釋:“我自己註冊的商標,xbyl,生產各種稀奇古怪的口味,第一批,拿過來給你嘗嘗。”
顧承拆開,糖紙攥進掌心,略帶清新的蜂蜜味,嘗起來……“還可以吧。”
“真的?”謝祈年認真問:“那我量產了?”
顧承有些吃醋,握在掌心的糖紙又緊了些,反問:“有人買嗎?”
“有,多的是,一塊一根,我還想著等我們結婚那天,就讓所有賣糖的店都免費,不,到店即送,就當我請所有人吃喜糖了。”
顧承有時候實在不理解謝祈年的想法,戀愛,求婚,結婚,好像都要弄的全世界皆知一樣。
正不知該回絕還是該支援,就見謝祈年又拿出了一塊糖,直接扔向了白蒼源。
老男人的神經被濃重的火藥味挑動著,忽然看見丟過來的東西,整個人嚇得立刻後退,以最快的速度趴到了地上。
噠噠——
清晰的聲音落入耳朵裡,纔看清落地的不是什麼炸藥,隻是一塊……棒棒糖?
謝祈年看向顧承的時候滿眼笑意,一對上他,整個眼神都變得陰鷙起來,偏還唇角上揚,笑意越發得意漂亮:“白叔,你也嘗嘗?”
白蒼源麵色煞白,不敢動。
謝祈年便又擰起了眉頭:“怎麼了?白叔,不喜歡嗎?”
話音剛落,白蒼源聽到了齊刷刷的手槍上膛聲,全部來自於謝祈年身後的車隊。
彷彿他隻要敢拒絕一句,就能被打成篩子。
“喜……喜歡。”白蒼源跟隨謝蘊多年,也算是經過事,隻是第一次被一根棒棒糖嚇到話都說不利索,難免麵子上掛不住。
含住棒棒糖的時候,整張臉直接從耳根一路紅到了脖頸。
他保持著一貫的涵養,誇了謝祈年一句:“的確不錯,少爺做什麼都能成。”
“哦,那好。”謝祈年應聲,又拿出手機:“那白叔付一下款吧,微信,還是支付寶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.
他真的很無語,真的。
白蒼源付了款,送走謝祈年的車隊後,“卡蹦”一聲,狠狠咬碎了口中的糖。
謝,祈,年——真是把他三叔那一身瘋批樣,學了個十成十,偏偏理智夠足,看著就讓人心肝打顫。
不過,他很少這麼聚眾的把手下湊在一起,今天是打算……宣戰嗎?
.
隨著離市區越來越近,滿是火藥味的車隊漸漸消散,開到家的時候,已經隻剩下這一輛車。
一路上,謝祈年沒有說話,顧承也專心的看著他那些樣品糖,隻有係統滿心滿眼都是不解:【宿主,我還是想不通。】
機械小短手抬起,係統“嘿咻嘿咻”的掃落了頭頂的一圈黑線,問:【為什麼你知道謝祈年會來,點還卡的這麼準?】
其實也不算很準。
顧承回:晚了三分零七秒。
【!!!還說不準?】
顧承挑出了一根鐵觀音味的棒棒糖,決定冒險嘗嘗,下了車,便任由謝祈年誇住自己的手臂,一起往家走。
一邊拆糖紙一邊回:看到他三次輸入,沒回訊息的時候,我就知道,他會來找我,他一定會親自來,從市區到那裡,大約需要十五分鐘。
【那……為什麼……會晚三分鐘?】
我……想多等等他。
顧承進了門,順手將糖紙扔進垃圾桶,笑:但是,我沒想到他會那樣出現“唔……”
幾乎是大門合上的一瞬間,顧承便被謝祈年強行按在了玄關處。
鞋沒來得及換,衣服也沒來得及脫,甚至是兜裡的糖,都“啪嗒”一聲落了地,要撿回來,還有些困難。
“阿年……先別,我還沒……唔……”
剛想說一句什麼,脖頸就被謝祈年的大掌掐住,隻能被迫仰頭,承受他過分熾烈的吻。
力道失去了支撐,顧承仰頭,雙手能抓住的,隻有謝祈年的脖頸,整個人像是飄搖的浮萍。
有些可笑,明明是這隻惡狼把他逼到了懸崖邊,偏偏,還隻有惡狼本身可以依靠。
顧承從不知道,謝祈年的力氣能這麼大,一隻手便能將他抬起來,然後,幾步就踹開了臥室門。
不往裡走,偏將他抵在墻上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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